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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念思来想去，除了封司寒，她想不出第二个人。
方宁送顾客出去，她把花束抱到光线好的地方，微笑着自拍一张，发给封司寒。
【司寒，谢谢你的花。】
她消息刚发出去，封司寒就秒回复。
【不是我送的。】
时念怔住，不是他送的，那是谁送的？
方宁回到店里，目光落在放在柜台上的玫瑰花束上。
“念念，没想到，你老公还挺浪漫。”
“我老公说，这花不是他送的。”
方宁诧异，“那是谁？”
时念抱起花束前后翻看，突然，从包装夹层掉出来一张小卡片。
方宁蹲下，拾起来，递给时念。
时念扫到卡片末尾的署名，面色瞬间冷下来，将花束扔在地上，又踹了两脚。
方宁被变故惊到，“念念，你怎么了，花是谁送的？是有人恶作剧？”
“是我妈之前逼婚，给我找的油腻男送的！学长，就是上次伪装成客户，让我上门去洗护狗的那个男的！”
时念一脸嫌弃，疯狂往手上挤消毒液。
方宁拾起地上的花，“我去帮你扔了。”
时念闷声应了一下，“学长，麻烦你了。”
她气愤地给封司寒发消息吐槽。
【我看到卡片了，这花是王帆送来恶心我的！我以为是你送的，还抱着拍了那么久的照片，气死我了！】
时念气呼呼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封司寒发来一串绿色的拥抱小人，时念一眼就认出是微信自带的小表情。
她忍不住低笑出声，他都没有表情包的吗？
封司寒发完消息，袖口被韩烨扯了一下。
“寒哥，方宁抱着花出来了。哎，他把花扔进垃圾桶了，这花到底是谁送的，嫂子生这么大的气……”
韩烨絮絮叨叨说了半天，没人回应。
他扭头一看，封司寒正在低头发消息，唇边还带点笑。
封司寒察觉到韩烨的目光，熄灭屏幕，抬眼看他，“有事？”
韩烨欲言又止，“寒哥，你听到我刚刚和你说话了吗？”
“你刚刚说什么了？”
话音未落，手机震了一下，封司寒又低下头。
韩烨沉默地转过身，看到不远处同样面带笑容捧着手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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